这是2023年4月26日拍摄的杭州钱江新城与钱塘江景色（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江汉 摄

几天前，一份权威城市榜单新鲜出炉——在杭州国际人才交流与项目合作大会上，人社部国外人才研究中心发布了2022年度“外籍人才眼中最具吸引力的中国城市”，其中杭州紧随北上广，位列第四。这已是杭州连续13年入选该榜单，近5年更是一直居榜单前五。

这份榜单很有意思，它是由工作生活在每座城市的外籍人才投票得出的。进入榜单，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座城市对外籍人才的吸引力。

最近5年，杭州的外籍人才稳步增加，约有7万多人次外国专家在杭州工作和生活，成为杭州人才军团的重要力量。他们最看重杭州什么？在与杭州的“双向奔赴”中，外籍人才与这座城市又如何互相成就？

（一）

哪个地方能当选“外籍人才眼中最具吸引力的中国城市”？

这次评选选取全国42个样本城市，按照人口规模、经济发展水平、外资活跃度、外籍人才集聚度等标准，请外籍人才评价他们所居住城市的工作生活和学习环境，共收集了6095份有效问卷，其中过半受访者有硕士及以上学历，近八成为高端人才和专业人士。

这样的活动从2010年起每年举行，官方介绍是“国内唯一一个完全由外籍人才参与评选的引才引智权威‘中国城市榜活动’”。

仔细看，从这个榜单发布开始，杭州就每年入选，已连续13年，但2013年排名第九，2017年排名第六。直到近5年，杭州每年都跻身前五，排名逐渐靠前。这不仅说明外籍人才对杭州的满意度越来越高，也说明杭州的国际化程度越来越高。

相比北上广这些一线城市，杭州已成为新一线城市的“顶流”，开放水平不断提升。

如今提到杭州，不只是西湖断桥、烟雨江南，还有众多全球巨头的互联网企业、达人精英、金融科技聚集的数字经济第一城，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聚集地等。

这座城市历史与现代交织，除承载着千年的历史文化遗产，还拥有与时俱进的现代都市风貌和创新驱动的科技产业。凭借这独特的双重身份，杭州将自身定位明确为加快打造世界一流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

杭州在“老外”心目中的地位，自有其强劲产业基础和外向度作支撑。比如，开放型经济突出。近年来，一大批外资企业涌入杭州，与本地企业共享发展机遇。今年以来，全国实际使用外资规模有所下降，杭州却增速亮眼。据商务部数据显示，1月至9月，杭州实际利用外资82.72亿美元，同比增长31.64%，增速在全国GDP十强城市中居首位，总量跃居全国第三，仅次于北京和上海。

从中可以发现，杭州成为许多跨国公司和外籍人才眼中理想的投资地和居住地，并不意外。

（二）

一座城市有没有吸引力，能不能让人才留下来，取决于他们在当地工作生活的环境和直观感受。

此次榜单的衡量指标，主要包括外籍人才对一座城市的工作满意度、生活便利度和环境友好度。三个大维度之下，又细分出很多具体指标。在不少指标中，杭州优势明显。

其中工作满意度上，杭州的劳动权益、薪酬福利、职业发展指标居首位；生活便利度上，杭州的宜居环境、公共服务指标居首位；环境友好度上，杭州的政府服务、社会安全指标居首位……众多“第一”中，杭州在“数字生活”领域的指标尤为亮眼。外籍人才对利用全球化网络获取信息和线上业务办理的满意率，分别达78.9%和81.4%。

82.3%的受访者表示，在杭州能便利获取相关政策信息，高出全国平均水平8个百分点。这充分反映出他们对杭州“数字之城”的认可。

有人说，在杭州当一名引进人才非常幸福，因为不仅小到生活补贴，大到教育、医疗、购房等都有安排，还能动动手指享受各类服务。这离不开杭州的数字化改革和跨境支付等金融服务的升级。

杭州亚运会与亚残运会期间，杭州支持全球游客入境使用支付宝，支持10个境外钱包用户在境内直接扫码消费，受到各国运动员好评。长期生活在杭州的外籍人才，更能感受到“数字杭州”的魅力。杭州面向全球人才推出“人才码”“国际码”，并针对不同人才需求，打造“全生命周期”人才服务链，让人才少跑、不跑。

还有个特别吸引外籍人才的地方，就是杭州的城市文化。在此次榜单的调查问卷中，杭州的城市文化指标居所有城市第一。

在另一份权威城市榜单“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评选中，杭州是全国唯一一座连续16年上榜的城市，杭州的人情味、文化底蕴、文明程度等指标，始终以高分名列前茅。此外，杭州还有蓬勃的文化产业。2022年，杭州文化产业增加值达2420亿元，占全市GDP的12.9%。

当然，部分指标也在一定程度上显露出杭州与头部城市的差距。

比如在环境友好度上，杭州落后于北上广位列第四。国外人才研究中心相关人士分析，语言仍是一大障碍，要多开发英文版的手机应用软件或多提供外语服务；另外要在发展本土文化之外，加强多元文化交流。

（三）

目前，杭州人才已超310万名。杭州的人才净流入率，已连续多年保持全国领先。

一座城市的崛起，离不开人才的支撑。同样，杭州人才发展取得的成效，也反哺着这座城市和她的居民。

外籍人才已成为杭州创新创业大军的一部分，和本地人才共同推进城市能级提升和经济社会发展。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2023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显示，杭州在全球科技集群中保持第14位排名，连续两年进入世界前15。

在杭州的企业，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外籍人才帮企业拓展业务、改进技术；在杭州的城市乡村，也出现了很多外国农创客、外籍农业专家的身影，杭州正形成一支具有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的世界人才队伍，在产业发展、共同富裕、美丽乡村建设中发挥积极作用。

有专家追踪近年来外籍人才在华工作生活情况，发现三个明显趋势：一是从青睐北上广，到越来越关注新一线城市；二是日益看重经济发展前景；三是长期留华的意愿增强。

从此次榜单入选前20名的城市可以看出，这些城市主要分布在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成渝地区等国家战略区域，这高度契合了我国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战略布局。也可以说，一座城市对外籍人才的吸引力，与该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创新创业环境紧密相关。

从长远来看，外籍青年人才的引进和培养，也将是杭州的一大潜力。

在杭州的整体人才结构中，市级以上领军人才超2500人，累计认定的高层次人才达11.3万人，2020年以来新引进35岁以下大学生超160万人。青年人才越来越成为主力军。

就在此次榜单发布的同时，杭州发布了全球青年人才集聚“青荷”计划，每年将提供10万个以上实习、见习岗位，支持青年人才挑大梁。不少受访者也在调查问卷中表示，在一个城市的职业发展前景“特别好”或“比较好”，才能吸引他们长期居住。

投资人才就是投资未来。始终让人才站在城市发展的C位，杭州未来可期。